到困难,遇到挑战,遇到比自己强的人,那样才能激发斗志,激发潜能。你鼓励 他,是希望他能做你的对手,能对你构成威胁,好对你的修行有帮助。不过你心 黄色-=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地址--免地址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-地址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里也是矛盾的,你害怕他恢复了勇气和信心,对你不利,所以你鼓励他的同时, 又给他添加了枷锁,你让他多娶几个美女,令他沉迷于欲海和情网里,这样就不 会对你构成大的威胁,老衲猜的可对?」 杨盈云噗哧笑道:「嗯,老和尚果然厉害,说的好像是真的一样。可你太瞧 不起刀君了吧!你可别忘了,他刚才还亲了我一下呢!见人家第一面,就把人家 的初吻给偷去了,他好厉害哟!」 心空呸道:「那算什么初吻?又不是动心下的少女给情郎的,你们刚才那样, 不过就像是拉拉手,表示问候一样的,你可别告诉我,刚才你被亲的时候,你心 里很动情哟!」 杨盈云眨眨眼道:「好,就算你说的对,可是冷姑娘凭什么爱上他了?如果 不是刀君厉害,武林里最冷傲的大美女,怎么会爱上他?」 这回心空大师不禁哑然失笑起来,他宽宽的额头和澄清透明的眼睛,无不发 出智慧的光芒,再加上他眉须皆白,一身白衣一尘不染,宛如是个在世活佛,另 人无端地肃然起敬。 他用手摸了摸光亮的头顶,笑道:「这个你也要来难我!冷如雪练的是魔门 的『奼女大法』,她定是想吸收李瑟的精气,却不知怎么在床笫上败给了他,这 样她如果不能摆脱李瑟的心灵枷锁,就会一辈子做他的俘虏了。李瑟刀君的心法 没练好,这个淫贼的本事倒是不小,哈哈,真是奇才啊!」 杨盈云说道:「看看,大师也说他是奇才了吧!不过你可看他看得太错了, 不清大师、司徒掌门和古掌门绝不是卤莽的人,他们是听一位武林前辈的话,才 知道李瑟是淫贼花蝴蝶的传人,因而废了李瑟的武功。大师焉知李瑟不是蝴蝶派 的传人呢?」 心空一怔道:「不可能,连你都肯定他是刀君的。」 杨盈云笑道:「是啊!他确是刀君,可是他也会是蝴蝶派的传人啊!冷姑娘 都修炼魔教的武功,想凭魔入道,焉知李瑟不也是这个想法?他在阴差阳错下, 失去了武功,所以他更想藉魔功入道,刚才他故意叫我姐姐,是因为他知道以他 现在的修为,不可能是我对手的,所以才故意示弱。而且,你看他对我就像亲人 一样,甚或对我就好像他的母亲一样,那是为了激起我女人的慈母天性,你看, 他不是成功了吗?不仅亲了我一下,还令我对他恋恋不舍呢!」 心空目瞪口呆,沉默了良久,才黯然叹道:「莫非……莫非他真像你说的一 样?传英的徒弟,确是不容一丝小觑的。唉,难道他是我在世上的第三个看不破 的人?老衲一世修炼,破执着,除人我,却一直不能得窥大道,因而又再行入世。 我看不透我师弟不清,遇到了姑娘,我又看不清姑娘。唉!难怪我不能再行精进, 原来我道行太浅啊!」 杨盈云说道:「怪不得你一直跟着我呢!原来是这个道理,你想在我身边, 一直研究我,是吗?等你明白我的一天,也许你的德行就圆满了呢!原来是这样, 吓的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爱上我了呢!我心里还道少林寺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和尚, 还以为你是被赶出来的呢!」说完调皮一笑。 心空苦笑道:「姑娘,你就取笑老衲吧!唉,我七十多岁的年纪了,修行近 五十载,却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上,唉,真是可悲。」 杨盈云笑道:「好啦!看你老是叹气,说得可怜,我就教你个乖吧!你现在 陷进才智关了,真正慕道之士,黜聪毁智,韬明养晦。不在尘缘中出头,不于俗 事中争胜。一念纯真,万有不知。老老实实、朴朴诚诚,一切假才假智,丝毫不 用。将诸般争强好胜、师心自用、妄猜私议、无而为有、虚而为盈等等偏病,一 笔勾消。改头换面,以诚而入,以柔而用,庶乎学道有望。否则,只知有己,不 知有人,恃才用智,机谋诡诈。本欲向前,反落于后。妄想明道,难矣。」 心空听得愣住了,良久才苦笑道:「你师父说你的心思没人能懂,你的修为 深不可测,看来果然如此啊!」还欲再说,忽然皱眉拱手走了,只道:「冷姑娘 来了,老衲去也。」 冷如雪逶迤走来,对杨盈云道:「杨姐姐,他……他呢?」问完便害羞地低 下头。 杨盈云爱怜地挽住冷如雪道:「唉!好可怜的妹妹,这样一个向来心高气傲 的美人,现在竟然憔悴成这样啦!看得姐姐都心疼死了。」 冷如雪道:「姐姐既心疼我,那……那我托姐姐的事情,怎么样了?」说完 羞愧难当,把头埋进了杨盈云的怀里。 杨盈云笑道:「你要听我的话,你的事情一定成功,不过可要你自己费一番 气力的。」 冷如雪抬起头,惊喜地道:「真的?多难我都不怕,姐姐快告诉我,我一定 听姐姐的。」 杨盈云见冷如雪白玉一样的面庞和星月一样的明眸闪着喜悦的光芒,不由爱 怜地抚着她的柔发道:「这样一个美人,哪个男子能拒绝得了呢?偏偏有人不识 趣,还要求他他才肯要,这样伤女孩儿家的心,依我看,不如不要他算了。」 冷如雪忙惊道:「不,不……不要。」 话一出口,见杨盈云含笑看着她,不由粉面羞红,轻声道:「姐姐!别逗人 家啦!人家以后一定会报答姐姐的,求姐姐告诉我怎么做吧!」 杨盈云笑道:「既然你决心已定,姐姐怎么会不帮你?你听好了,你依照我 说的做就成啦!最后实在不行的话,你只要记得这句话,对他说出来,他就会要 你啦!」 冷如雪喜道:「真的?姐姐快说吧!」 杨盈云见一向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,冷若冰霜的冷如雪这么性急的样子,不 由噗哧一笑,不过还是告诉了她。 冷如雪听罢,立刻就要告辞离去。 杨盈云嗔道:「看你急的,有了情郎,就不要姐姐啦?!」 冷如雪笑嘻嘻地道:「等妹妹日后再谢姐姐吧!我一定会报答姐姐的。」说 完急匆匆去了。 杨盈云不免又噗哧一笑。 却说李瑟赶回家中,古香君闻讯赶来,哭着扑进他的怀里道:「郎君,你去 哪了,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!」 李瑟笑道:「这么美貌又乖巧的老婆,谁会舍得?再说,若离开了你,我肯 定会饿死。你说,我会丢下你吗?」 古香君呜咽道:「我……我才不好。我怕郎君嫌弃我,去……去……」说着 嚎啕大哭,连话都说不下去了。 李瑟虽然以前见过多次古香君哭的样子,但却从没见她哭得这么大声过,觉 得奇怪,再也忍不住,竟然哈哈大笑起来。 古香君本来哭得伤心,要忍住也要很久,不过见李瑟竟然哈哈大笑起来,不 由惊愕,止住哭声,抬着泪眼,惊异地道:「郎君笑什么?」 李瑟又哈哈笑道:「看你,哭得像个小花猫了,像个孩子似的,真是有趣。」 古香君忙收住眼泪,到屋中的镜前补了补妆,然后回来用粉拳使劲地捶了李 瑟几下,嗔道:「你这个大坏蛋,害得人家这个样子了,还只知道笑。」 李瑟皱着眉道:「哎哟!好痛,原来娘子这么厉害,下次我可不敢了。」 古香君见李瑟吃痛,忙用手给他轻轻揉着,嘴上却道:「谁叫你丢下人家, 再要这样,非给你更大的苦头吃不可。」 李瑟笑道:「我不敢了,我可怕了你这母老虎……」 古香君还没等他说完,就嗔道:「行啦!不许再往下胡说了。你吃饭了没有?」 二人都记得那「摸老虎屁股」的话,会心一笑,沉浸在浓浓的爱意中。 过了好一会儿,李瑟才道:「我还没吃呢!麻烦老婆了。」 古香君笑道:「好啦,还跟我客气什么!回来怎么像变了个人一样,连说话 都古古怪怪了。」说完一笑,就去给李瑟弄饭了。 古香君托着香腮,看李瑟吃完饭,然后收拾停当,二人回房。 古香君见李瑟盯着自己满面笑容,不由嗔道:「郎君,你在做什么?为什么 那样傻笑着看人家?」 李瑟听了,笑了一声,然后像饿狼一样扑向古香君,把她拥在怀里,道: 「好老婆,想死我了,我看见你欢喜,自然笑了。」 他正要去吻古香君,却被古香君用胳臂挡住。 古香君道:「不对,郎君,你心里好高兴的样子啊!和以前一点也不相同! 你到底去了哪里,怎么回来后整个人都不同啦?」 李瑟笑道:「谁说不同了?不过有一个地方可和之前不同了,不信你摸摸看, 变大了哟!」说完毛手毛脚起来。 古香君被李瑟一番侵伐,也是情欲上脸,不再问刚才的事情了。 二人只分开了些时辰,却像别离了几年一样,都是格外的动情。李瑟吻着古 香君的香唇,把她抱到床上,轻去罗衫,但见美人如玉,不由喜爱非常。 二人腻在一起,正如胶似漆时,忽听寂静的夜里传来一阵琴音。 那琴音从容婉转,如泣如诉,动听之极,李瑟和古香君二人在浓情蜜意下听 了更是觉得好听,全都侧耳倾听。 古香君道:「这人弹的是一首情诗,来自诗经里的关睢:」关关睢鸠,在河 之洲。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……『化来的。「说完随着琴音吟道:」江沱汝汉河 洲,赤沙碧草地偏幽。看并立王鸠,雌雄声应也气求,关关相友和柔。双宿食, 双并游,鸠无相狎爱姿优那游。水禽鸟,难为俦……德不相侔。挚而那有别,关 睢冠于毛传首,思忆忆……「 李瑟见古香君低眉浅吟,声音宛转动听,容颜美貌无比,不由欲火大起,再 加上刚才二人的一番调戏,便忍耐不住,一把将古香君压在身下,说道:「管他 什么淑女君子呢!我们先来行周公之礼。」 褪了障碍后,李瑟正要入巷,忽听那琴音大变,凄凉无比起来,叫人听得难 过之极。 李瑟一听之下,心里悲伤无比,竟痴痴地听了起来,待醒悟过来,欲念早消, 不由怒道:「这人是谁啊!深更半夜不睡觉,跑到我们家这里弹什么鬼琴,这还 叫人活不活啦!他弹的是什么鬼名堂啊!怎么听了像鬼哭一样。」 古香君噗哧笑道:「郎君,她弹的是一首『长门赋』,她定是被她的郎君抛 弃,所以才发此感慨。」 李瑟听了,心里狐疑,问道:「什么『长门赋』?」 古香君一笑,便细细地给李瑟讲解了起来。 武帝为胶东王时,长公主嫖有女,欲与王婚,景帝未许。后长公主还宫,胶 东王数岁,长公主抱置膝上问曰:「儿欲得妇否?」 长公主指左右长御百余人,皆云不用,指其女问曰:「老婆好否?」 笑对曰:「好!若得老婆作妇,当作金屋贮之。」 长公主乃苦要帝,遂成婚焉。 汉书曰:「孝武陈皇后,长公主嫖女也。擅宠骄贵,十余年而无子,闻卫子 夫得幸,几死者数焉。元光五年,废居长门宫。」 乐府解题曰:「长门怨者,为陈皇后作也,后退居长门宫,愁闷悲思。闻司 马相如工文章,奉黄金百斤,令为解愁之辞。相如为作长门赋,帝见而伤之。复 得亲幸。后人因其赋而为长门怨也。」 李瑟听了古香君的一番解说,怔了一会儿,起床披衣道:「我出去看看这人 是谁,好言劝她想开些,走了吧!以前未曾在咱们家这里听过,想来她定是外地 来的。」 古香君笑道:「去吧!她要不愿意走,留下来也无妨,我听郎君的。」 李瑟红了脸道:「胡说八道些什么!」 第七章情为何物 李瑟推门下楼,来到楼外,春寒咋冷,凉风不禁,令李瑟为之一醒,叹了一 口气,他才向弹琴的地方行去。 一棵柳树下,一白衣女子抚琴轻奏,其姿态曼妙无比,微风拂起她的衣衫柔 发,仿佛她是凌空飞舞的仙女一样,令人目眩神迷。 那女子见李瑟来到她的身旁,便停琴罢手,心里微惊,却又有些欢喜又有些 忧愁,正胡想间,却听李瑟说道:「冷姑娘别来无恙否?」 这女子正是从华山赶来的冷如雪,她迟疑了一下,说道:「我……」 欲待说好,可是自己千里来此,是为了什么?待说不好,只是想念你,可又 怎能说出口?不由怔住,说不下去了。 李瑟见冷如雪含羞带怯,楚楚可怜的样子,心里也是不忍,叹了口气,道: 「你的琴弹的真好,没料到姑娘有如此雅兴。」 冷如雪道:「我……我弹的才不好,琴要弹得清丽而静才是上乘。地不僻则 不清,琴不实则不清,弦不洁则不清,心不静则不清,我……我心里不静。」 李瑟对于音乐一道,其实是一窍不通的。 他师父传英教导他绝圣弃智,方能得成大道,又说「五色令人目盲;五音令 人耳聋;五味令人口爽。」只要一心向道,从刀而起,炼心炼性,其余的学了都 没有用处,反而对求道不利。 因而,不仅音乐,就是奇门遁术,传英也不叫李瑟学的。只告诉李瑟要「善 养浩然之气其为气也,至大至刚,以直养而无害,则塞于天地之间。其为气也, 配义与道;无是,馁也。」 说什么只要心怀正气,则诸般魔道都是没有用处的,乃虚幻之物。而他自己 就是因为沉迷于道术与奇幻之法,才会耽搁了领悟天道的时间,甚至几乎丧失了 成仙的机会,所幸他及时悔悟,才终于在百岁后成功了。 所以呢!李瑟谨遵师父的教诲,对于音乐是不懂的。 这时听了冷如雪的话,李瑟怔了一下,道:「你说的是什么,我不懂。我对 琴之一道是不通的,你和我说这些,真的是对牛弹琴。」 冷如雪低下头道:「这有什么不明白的,我心里……心里想着一个人,所以 弹的不好。」 李瑟见她含羞说来,心知要来的终究躲不过,心一横道:「我知道你的意思。 是我不好,行为卑鄙在前,不过你我都是可怜人啊!我也是受不清、司徒明、古 玄中那三个混蛋所骗,才遇到你的。」 「你别以为我多了不起,其实我武功被废,又没有什么营生,都靠我老婆香 君维持这个酒楼,我们才勉强度日的。而你是一个武林赫赫有名的大侠女,又有 钱又有势,再加上容貌美得不得了,你说我们的地位和境遇相差多么悬殊啊?那 真是不可以道里计的,我哪里能高攀得起你啊!」 「我今日如实说了,这回你可以死心了吧!你放心,凭姑娘的容貌,想娶姑 娘的人车载斗量的,其实也不用我废话,姑娘自己也是知道的。姑娘又何苦来寻 我这个卑微的臭小子呢?」李瑟边说边看冷如雪的表情,见说得她眉开眼笑,心 里暗松了口气。 冷如雪听李瑟说完,笑道:「喔!我还以为郎君担心什么,原来是这样啊! 我才不管郎君是什么人呢!我不在乎的,你别担心啦!」说完起身就要扑入李瑟 的怀里。 李瑟吓了一跳,连忙躲开。 冷如雪忙问:「怎么了?郎君,只要你不嫌弃我,我是不敢瞧不起你的。」 李瑟忙说道:「不,不是,我们根本就是两种人,要是在一起的话,是不会 幸福的,你是那么高贵的人,你到底喜欢我这个傻小子什么啊?」 冷如雪道:「什么……什么都喜欢。」 李瑟听了心里却是难过,耐住性子道:「可是……可是你弹的琴我都不懂, 我们又彼此一点都不了解,怎么能在一起啊?」 冷如雪道:「那怕什么,多待些日子就都知道了嘛!你不懂弹琴,我可以教 你啊!」 李瑟见冷如雪一味地痴缠,不由怒道:「可我不爱学。」 冷如雪一怔,忙道:「那就不学吧!郎君喜欢什么就做什么。我……我会像 香君姐姐学习的,一定把你服侍得舒舒服服的。」说完害羞不已。 李瑟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害羞,也不想知道,只想快点打发她走,便说道: 「冷姑娘,可能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吧!我其实不是个有钱的人,武功也不行, 可以说一无是处,我现在只算是个卖酒的,你何苦要跟着我受罪?」 冷如雪明眸闪闪发亮,说道:「就算郎君是个卖酒郎,也是个顶厉害的卖酒 郎,我也喜欢的。」 李瑟听了哭笑不得,见冷如雪欢喜的样子,确实不是故意装出来的,也不是 在说笑,心里又是无奈又是莫名其妙,只得恳求道:「冷姑娘,你别犯糊涂啊! 我是个没出息的人啊!你又高贵又美丽,我哪里配得上你,你就算现在不了解我 而喜欢上我,可是你在我身边久了,就就知道我了。我脾气又不好,人又邋遢, 又没用,你以后定会讨厌我。你别以为我在胡说,不信明天你去问问我的那些邻 居去,他们谁不知道?别说我的邻居了,就是这镇上的大半的人,都知道我李瑟 是个酒鬼,人又最没用了,只会靠老婆养活。」 冷如雪听了李瑟的话,惊奇地道:「真的?」 李瑟狠狠地点了点头道:「当然是真的,这话骗不了你,大家都知道的。」 冷如雪忽然吃吃娇笑了起来,用手摀住小嘴,笑着道:「呵呵!郎君,你怎 么这么有趣啊!你是怎么做到的啊?真想早点在你身边,看看他们为什么那么说 你,呵呵!」 李瑟本以为冷如雪定会讨厌自己,哪知她却对自己饶有兴趣的样子,真是给 气得差点背过气去。 他再也耐不住性子了,怒道:「喂!你到底明白不明白啊?!我们根本就不 相配,再说我都有老婆了,你还缠着我做什么?你到底要做什么?!」 冷如雪脸色立刻苍白起来了,委委屈屈地道:「我……我想在你身边。」 李瑟哈哈大笑,说道:「好,好,你想在我身边!我问你,你到底喜欢我什 么?你爱我什么?你说说看,你要说的有道理,我就答应你。」 冷如雪立刻惊喜起来,说道:「真的?好,你听我说。」然后却是嗫嚅了好 一会儿,拧眉半日,也没说出一个字来。 李瑟道:「怎么了?你说啊!」 冷如雪黯然道:「我……我说不出,我……我不知道。」 李瑟冷笑道:「这话稀奇。恕在下得罪了,小姐的美意,在下只能推辞。」 冷如雪忽然跺脚哭道:「人家就是爱你嘛!人家怎么知道为什么?!我哪里 知道为什么?!那么多的男人,我见了都讨厌的,谁知道见了你就喜欢,我也不 知道为什么啊!你这样无情地对我,我要不是没见你面就牵肠挂肚的,什么也不 想吃、什么事情也不想做,我才不会找你呢!我……我几曾受过这样的委屈!」 说完泪如雨下,甚是可怜。 李瑟见了,心里也是一动,不过立刻想:「她现在一时可怜,比跟我之后一 世可怜强很多。」 他便心硬起来,冷笑道:「莫名其妙!谁叫你自作自受了。你觉得我给你气 受,那么一辈子别来见我好了,日后我遇到姑娘,自然会退避三舍的。」说完扭 身便走。 冷如雪没料到李瑟如此绝情,不由哭得更加厉害起来,一下子跌坐在地上, 双脚乱蹬,双手也胡乱抓地。李瑟走了很远,回头见冷如雪还是哭得厉害,冷如 雪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一下子映在脑海里,想起自己卑鄙在先,又失礼在后,太也 绝情,心里终究不忍,便停住想了一下,暗下决心,便转身要往回走。 哪知回头却见柳树后赶来两个少女,去搀扶冷如雪,冷如雪却不领情,忽然 劈头盖脸地打了那两个少女一顿。 那两个少女也不敢躲闪,只是央告:「小姐,请消消气吧!都是奴婢不好。」 李瑟见了,真是怒从心起,想起冷如雪冷酷好杀的性格,不由心里暗惊,心 想:「幸好没对她心软,她日后要本性复发,我和香君都要遭殃。」便忍住不再 观看,回家去了。 李瑟回房,古香君没睡等他,见他一脸不高兴的样子,便不敢取笑,也没问 什么,只给他收拾被褥睡下。李瑟翻来覆去只是睡不着,想起自己以前的行为大 是卑鄙,本想补救弥补,可是却哪里有万全之策呢! 冷如雪虽然痴缠自己,可是那只是一时情动罢了,难保日后不和自己反目, 再加上她冷酷好杀,那是危险极大的,所以为日后计,对她是不能稍以柔情示之 的,以免更加麻烦,而且无论如何,也不能对不起古香君的。 想起古香君的种种好处,不由侧脸看她,见她呼吸均匀,娇面染红,大是可 人,心里不由一动。不过看她睡得正酣,也不忍打扰,便强迫自己睡去,可是心 里有所思,怎么也难入睡,直到天明,才迷迷糊糊睡着。 李瑟一觉醒来,见阳光充足,才知已是中午,连忙起床漱洗,走出寝室,忽 然闻到菜香,便来到大厅,见桌上摆满酒菜,不由食欲大动,眉开眼笑起来。 听得脚步声响,李瑟回头笑道:「香君,今天为什么做这么多好吃的?也不 ……」 忽然,李瑟怔住了。原来,端菜的那女子,姿容美貌,但却不是古香君,而 是天山小仙女冷如雪。 李瑟吃惊,怒道:「你……你来做什么?香君……香君呢?她在哪里?」 冷如雪慌张失措,嗫嚅道:「我……她……」 李瑟见了更是心惊,喝道:「你……你把她怎么了……」 李瑟正横眉大怒,忽见古香君也端了一盘菜进来,道:「郎君,你这么大呼 小叫的做什么,可别吓坏了我的好姐妹!瞧你,我就这么个好妹妹,大老远的来 瞧我,你就这样对待人家的客人啊!」 李瑟一见古香君没事,心里也就定了,直至听了古香君的话,不由奇道: 「什么?她……她是你的朋友?来……来瞧你?」 古香君和冷如雪把菜放在桌上,古香君挽住冷如雪,说道:「是啊!小雪是 我小时候的朋友呢!我们很久很久没见啦,恩,应该有八年多了吧!上次在杭州, 我们都没互相认出来,这次我才知道她原来就是小雪。她来看我,我很高兴呢! 我不许你对她不好哟!还有,她给我买来很多好衣服和饰品呢!等吃完饭,我穿 了给你瞧。」说完笑嘻嘻地看着李瑟。 李瑟听得目瞪口呆,怎么也想不明白冷如雪有啥本事,竟哄得古香君如此待 她,难不成她们小时候真是好朋友? 李瑟只好对冷如雪施了一礼道:「在下鲁莽,冷姑娘莫怪。」 冷如雪忙不迭地还了一礼,却被古香君拉住,说道:「别理他!他呀,一点 也不懂礼貌,咱们姐妹不理他。」 听闻此言,李瑟唯有苦笑。 三人一起用饭,不过李瑟见冷如雪只是拿眼偷空瞧他,眼里又羞又惧,但仍 难掩爱慕之意,心里不由气恼。待她一看他,便怒目瞪她,吓得冷如雪越发忍不 住,眼睛隔一会儿就看他一次,瞧他气消了没有,这样一来,饭还怎吃得下? 古香君忽地噗哧笑了一声,随即板起面孔道:「李郎,你做什么?快点走啦! 老是欺负我妹妹,你在这里,她吃不好,你快些吃了去吧!我们姐妹好在一起无 拘无束地待会儿。」 不管李瑟吃没吃饱,见他吃完了一碗饭,古香君就推他走。 可怜李瑟早上没吃饭,中午只吃了一碗就被赶走。到了书房去看书,无奈肚 里没食物,哪还有精神,不由怒极,又大生冷如雪的气来。 晚上三人吃饭时,李瑟这次可学乖了,埋头大吃起来,也不管二人,一会儿 就吃了一碗。 待吃第二碗时,忽听二女同时噗哧一声娇笑起来。 李瑟扒拉完碗里的饭,抬头道:「笑什么?」将碗递给古香君,叫她盛饭。 哪知二女笑得更加大声,冷如雪怕李瑟生气,笑了一声后,连忙伏桌闷笑, 李瑟见古香君也是笑得花枝乱颤而连碗都接不住,便道:「莫名其妙。」自去把 饭盛了。 李瑟飞快地吃完饭,见二人还是笑得吃不了饭,大感莫名其妙,心想:「冷 如雪倒也罢了,怎么香儿这丫头也这样,莫非疯了不成?都是冷如雪这妖女害的, 等回房去,我必叫香儿把她赶走。」当下便和二人拱手做别,但见二人笑不可抑, 便皱眉去了。 李瑟在房中待了良久,忽然瞥见镜中的自己嘴角沾了米粒,这才恍然二女为 什那样笑他,大是气愤,又很难堪,心想:「香君也作弄我了,真是气煞人,那 妖女太厉害了,可怎么好?」 这时,古香君姗姗进来,李瑟已半日没见古香君了,她都和冷如雪在一起, 虽然时间不长,但他想和古香君聊聊,问她冷如雪是怎么一回事情。 一见古香君进来,李瑟不由大喜,笑道:「可见到你了,真是想死我了。」 古香君也笑道:「郎君说什么啊!我们天天在一起,有什么可想的?」 李瑟道:「谁说的,你老是陪那个妖女,几时理我了。来,我们亲热一下。」 说着笑着就去搂古香君。 哪知古香君嗔道:「郎君,别闹啦!你别乱说话,当心小雪听到。」说罢就 走了开去,抱起李瑟的棉被。李瑟奇道:「你这是做什么?」 古香君道:「好郎君,你今天去厢房住吧!我陪陪小雪,很久都没人来看我 了,你不会小气不许我吧?」李瑟听了,叹了口气,一脸正经地道:「香君,你 都这么说了,我岂会不答应你?只不过,冷如雪的城府很深,可不是个好惹的人, 你别犯糊涂,中了她的迷惑。」 古香君嗔道:「她才不是那样的呢!你别老是乱说人家,郎君,你可要换换 脑筋哟!」 李瑟一怔,苦笑道:「你怎么帮起她来了,真是古怪,你到底是怎么了?」 话还没说完,李瑟就被古香君推着,一起出了房门。 到了厢房,古香君安顿好一切后,关门离开。 关门之前,她笑着对李瑟说道:「郎君,这下你可快活了吧!就像鱼儿到了 水中。」 李瑟笑道:「胡说,我是鱼儿,你就是我的水啊!」说完伸手去抓古香君。 古香君却立刻「砰」的一声关门笑着离去,留下李瑟满是无趣。'